心理咨询女权主义观点案例分析

基于我们对遭到性攻击妇女关注的专业咨询，杰瑞和我决定一同假设露丝有个被同伴强奸的历史。尽管在描述上不是很清晰，但它都是由事件陈述组成的，来访者在开始治疗时经常提供不出相关信息。

在对露丝的工作中，我和朱迪丝·沃瑞博士在一个授权女权主义治疗模式的基础上进行发展。虽然我们已综合了基本的自山、文化、种族、社会女权主义理论等因素，但在方法上我们与这一章开头介绍的激进女权主义理论是最相近的我们把传统性别角色社会化和压迫制度化看成是造成妇女生活出现问题的原因。的确，社会对强奸的误解、传统男女社会角色、约会形式的传统惯例、不平等的男女权力分配都是导致强奸时和强奸后留下精神创伤的原因囗我是受过资格认证的训练师和教育者，也是心理剧治疗的从事者，所以我的咨询策略是把女权主义治疗和心理剧治疗相结合。

女权主义授权强奸模式是与在咨询精神创伤时女权主义的观点相互配合的，它由6个阶段组成，在“前强奸阶段六我们对强奸误解的文化制度化和性别角色社会化过程所导致的普遍强奸事件和责备受害者问题进行检查;在“强奸事件阶段"，涉及到了变化的事件背景，受害人在被害前、中、后的即时经历;“转机和瓦解阶段”包含了受害人和社会对强奸的短期反应，在“令人满意的对外调整和拒绝阶段”，受害人通过逃避、拒绝、限制模仿等策略把强奸经历抛于脑后，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在“再生和通过阶段"，受害人遇到了现实生活中的性攻击，她能顺利解决原来未消除的长期心理阴影;在最后的“解决和综合阶段"，强奸幸存者为精神创伤经历赋予积极意义并付诸现实生活中去。

对露丝的评估

露丝自传中充满了受传统性别角色社会化和男权主义制度化影响的痕迹。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努力成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对自己身体不满意、有惊慌失措反应、被压迫、担心年龄都是露丝重要的私人问题，但这也是许多寻求治疗的妇女反映出的典型问题，它是男权卜文化的社会产物。

作为一个了解女性生活性暴力泛滥的女权主义疗法治疗师，我意识到露丝的许多反应(比如焦虑、抑郁、作疆梦)都能被当作是精神创伤的指示器。为了符合标准评估，我问露丝是否有过不快乐的或不希望的性经历。她提到惟一消极的事就是6岁时“玩医生游戏”而遭到父亲的指责。虽然她说没有性攻击的历史，但我仍保留性地认为她可能是个不愿承认、隐藏自己的受害者。我向她介绍了自我评价工具的情绪评估表，它能使她成为自己的专家，显示出她的想法、感受、行为以及任何时候感到的恐慌状况和从噩梦中惊醒时周围发生的事。在我们的第6次治疗时她说到在噩梦里有个男人在追赶她，当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个封闭空间时她出现惊慌的反应。但在治疗中，她却不能把梦或惊慌反应与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件事情具体联系起来。

我对关键事件的看法与本章中最早的描述是相似的，然而朱迪丝.沃瑞博士和我还加进了新的原理：个人与社会的相互依赖。这一新原理使治疗师更关注来访者的生活各方面，并把它设计进女权主义治疗的其他原理中去。

根据新原理，个人对社会团体的归属是由文化规范组织起来的。由于这些“社会特定地点"影响着人的经历、感知以及特定反应，对个人.社会本身的评价以及它们影响着来访者的评价，使治疗时理解不同文化背景的来访者十分重要所以，在治疗早期我们要明确与露丝有关的“社会特定地点”：白人、异性恋、已婚、中年、受过基督正教教育的中产阶级妇女。每当我们在咨询时发现一个新事件，就要回到特定地点中，考虑它们可能对事件的影响。

治疗过程和技术

确认强奸向露丝介绍女权主义治疗和同她建立平等关系都是令人兴奋的冒险，因为我发现她的许多问题都是与女性社会化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想象一下，我与露丝通过6次治疗建立起信任、合作关系，并利用性别角色分析露丝身上反映出的性别角色信息和它对露丝角色、关系、自我观点的影响。到第6次治疗时她就能学会挑战和改变几个性别角色信息(例如，“满足我的需要不会使我变成坏妻子和坏母亲'工使她的行为与新观点相一致。

在第7次治疗时，露丝和我把关注焦点放在她同18岁女丿L珍妮弗的紧张关系上，讨论到珍妮弗对露丝所做规定的叛逆时，露丝说她只是想保护女丿L，因为她还太小，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活有多危险。为了让露丝了解到母女俩同样作为女性在感受上是有联系的，我请她在角色扮演中对珍妮弗讲她的担心害怕。于是我向她介绍了演习过程和计划理由，她同意演习，在角色扮演时我的“治疗师的椅子"就变成了“珍妮弗的椅子"。

露丝(对着珍妮弗的椅子)：我知道你认为我正努力介入你的生活，但事实上我是在为你担心r.如果你不听我的就会受到伤害，某些人会利用你的。

潘(扮珍妮弗)：奶妈，你走到哪里就会给哪里制造紧张气氛。

露丝(对着珍妮弗的椅子)：我不是制造紧张气氛，我知道你若破坏了规矩会发生什么。(开始哭)如果我守规矩的话，杜就不会产生歪念头了，这全是我的，我不希望在你身上也发生同样的事。

潘(回到治疗师的椅子)：你一直在努力保护珍妮弗，听起来你想到了一个非常痛苦的经历，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能听听杜的事。

在角色扮演中，我跟随着露丝的思路引导，使她把过分保护女儿的精神创伤事件暴露出来。在承认她强烈渴望保护女丿L的同时，我把我的经历也跟她讲了。给来访者自我暴露的机会是女权主义治疗中当自己专家的重要部分当一个女人被强奸，她的控制权就被剥夺了，因此，我想给她对暴露过程的控制权。她说她想告诉我，于是有r下面的故事。

露丝(停顿的)：当我17岁H高中高年级时一一一正好同珍妮弗年於相当，我去附近城市的教堂主办的州青年俱乐部。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叫杜的男孩，我们共同做一份会议介绍书。但那个中午我们没有完成，所以杜建议晚上去他的房间把工作做完。我有点不愿意我似乎能听到父亲的警告一一一但是杜人很好，而我也的确喜欢他，我们那晚愉快地完成了任务。当我要走时他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我喜欢它。然后他开始摸我的胸部，这吓了我一跳，我对他说我该走了，他却说我是个“伪善者六说如果我尽情亨乐会很开心的。不管我怎么反抗，他仍继续抚摸我一一在我的胸部，伸进衣服里。我惊呆了，全身发凉，即使我说“不"他还是压倒在我身上。剩下的一切都模糊了，但我知道他扯下了我的裤子并和我发生了关系。做完后，他警告我不准告诉别人，他说没有人会像我想的那样相信我。所以我回去后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我的错，是我引诱了他，而且我本该更努力反抗的。第二天同他说句话我都感到困难。

在露丝把她的遭遇第一次向我描述、同我分享时，我很注意让她自己来控制语速，因为我的目的是尊重她的暴露和帮助她关注已发生的这一经历，我有重点地做出回应，而不是审问似的向她提问题。由于害怕被指责和得不到信任，对强奸幸存者来说第一次暴露精神创伤历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当露丝结束她的故事时，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

潘：我现在对他伤害你感到很难过。他对你身体和信任的暴力行为使我很气愤。但你能相信我，冒险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令我感到很荣幸。

露丝：但这是我的偌，我本不该去他的房间。父亲曾警告过我，如果不照他的话去做就会发生危险{

潘：我听到了你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自责，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认为你不必指责自己，我相信杜对你做的事同咨询事件中的一些事是有联系的，比如做噩梦、你的惊慌反应。

在治疗中我们要探讨事件和你对它的反应。这样才能从这次经历中走出来，恢复健康。

露丝：我不确定我会再提这件事。我对此感到羞愧和恐惧。

潘：我们能从探讨你对这件事的感受入手。你说你感到非常害怕和羞惚，那么在我告诉你之前，你有选择我们的关注焦点，我希望能同你分享一些精神创伤经历，它能治愈你的创伤，使你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露丝：好的，我想知道我们怎么做。但我仍然不敢肯定，我不敢相信我会把事情告诉了你，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现在我感到解脱和害怕。

潘：我猜你现在像打翻了五味瓶一一一什么感觉都有。

露丝(点头)：但我同你在一起时感到安全。

潘：我很高兴，我想让你知道一些以前我没跟你说过的事。我也是个强奸幸存者，我很久没向人提起它了，但我仍记得第一次告诉别人时的解脱和害怕。

治疔过程评论 在女权主义精神创伤治疗前期，我努力巩固同露丝的关系。当我开始同露丝成功地达成一个治疔约定以便在治疗中确定对强奸的称谓时，我把她这些天的忧虑同精神创伤所带来的影响联系在一起。

我在听到露怨自我暴露后马上做出回应是符合女权主义疗法治疗中平等关系原则的。我让她看到我的回应，以便使她不必猜测我的想法，这也表明了我不认为这是她的错。然而，我必须用强调性的应来承认她的观点，并告诉她这样的咨询能治好她的精神创伤，但这一切都取决于她自己。

虽然我们已经谈到了她的创伤经历，但并没有用“强奸"这个词。因为露丝没有把她的经历称为强奸，而治疗过程的一部分就是要检查她对强奸的定义，并去挑战她对强奸的误解。因此通过治疗，她可能决定会去用“强奸”这个标签，但目前我还是先保持在她所提供的框架内行事。

传统规则对于女权主义疗法治疗师的自我暴露有很多的疑义，我向露丝所做的最后回应是把我是个强奸幸存者告诉了她。当女权主义疗法治疗师站在与来访者同是女性的立场上自我暴露时，来访者就能直接了解什么是“个人是政治的"，这遵从平等关系原则。虽然我不会把我的性攻击经历告诉所有的来访者，但大多数时候我都会这么做。我相信露丝通过我的暴露已经获得了大量的恢复力，以便应付问题。当她注意到我用“强奸”一词来称呼我自己的经历，就能直接从我这里知道她不是孤立的，而且强奸在女性生活中是普遍存在的，她将看到从强奸事件中治愈的可能性，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为她设计了一个角色模式。

在介绍完我所用过的女权主义精神创伤咨洵方法，并考察了对应付精神创伤的矛盾情绪后，她向我保证继续研究同杜发生的事情。基于这一保证，我们的治疗步人了“再生和穿越阶段”。

挑战强奸的文化观念为了让露丝明白她个人的性侵犯经历是有社会原因的，我和她分析了强奸的文化要素。强奸文化因素的分析对强奸误解的永恒性提出了检验和挑战。这要求通过社会，明确和重构那些已被男人和女人们所认可的强奸性别角色社会化信息，了解男女力量的差别对强奸有多大的影响。误解强奸、性别社会化、家长制中男性权力等因素共同作用制造了一个强奸牺牲品 强奸幸存者，她们背负着牺牲品角色的责任，强奸反而成了合法的。强奸的背景文化是“前强奸阶段"的核心，为了让露丝把的经历放进文化背景中去看，我们需要复习一下她所接受过的关于奸的教育，对“前强奸阶段"课程的学习能够让她懂得并从不同社会来源更加清晰认识到它们的影响。为了复习她的“课程"，我们配合进行了下面这个心理剧演习。我把一张放在房间中央的空椅子当作是正在走向成熟的少女露丝，露丝和我则站在椅子旁扮演她所学过的关于强奸的所有社会信息。我们教给“椅子"什么是强奸。

爵：如果女人真的愿意的话她们是能防止强奸发生的。就像你不能把笔放进正在移动的瓶子里一样。

噱丝：如果她被强奸，那是她的错。

潘：小心陌生人，他可能会强奸你。

露丝：你不应该穿短捃和低胸衣，除非你想被强奸。

当我们详尽地描述完她所学过的关于强奸的信息后，我请她加人与强奸有关的性别角色信息，特别是关于女性和男性的性别准则和两性关系行为℃

露丝(对着椅子)：你应该控制好男人的性行为，如果你有些这方面的行为，他就更控制不住自己了。

潘：女人在身体力量上总是弱于男人的。

露丝：男人是老板，女人必须按他的话去做乙 ：女人总是被要求有礼貌，不准当众发脾气。

露丝：女人在结婚前应该保持处女身。

尽管在治疗之初我们已经探讨过她的性别角色信息，但女权主义治疗方法的一个重要部分是检查它的性别角色信息，特别是有关强奸和明确她被强奸的社会化信息。对强奸的误解感染着这个社会中被社会化了的所有男人和女人，这导致了受害者的自责.比如，它使人认为受害者是希望被强奸的，女人要为这些行为负责。但从女权主义观点来看，“个人是政治的”和“受害人的自责”都要在它的文化背景下受到挑战，例如，露丝作为一位基督正教的白人妇女，她的社会化就是在教堂里被灌输必须有礼貌、对男人的性行为负责、相信如果被强奸错在她等观念。另外，我们有经验的角色扮演不仅能使露丝明白她对强奸的观念其实都是从社会学来的，而且能使她知道这种强奸观念和女性角色是如何与强奸后产生的自责相联系的囗

为了有效地铫战对强奸的误解，露丝需要正确的强奸信息，比如，我告诉她大部分的强奸都是在相识的人中发生的，而并非陌生人。利用文献疗法技术，我鼓励她读一些与强奸有关的东西，特别是其他的妇女被相识者强奸的经历。

当露丝学到了强奸事实并向与强奸有关的性别角色信息提出挑战后，她改变了包括自己经历在内的强奸定义，从责备自己转变为谴责强奸她的罪犯，她正在学会信任自己的定义。

露丝：你让我写一段关于我认为的“强奸”作业真叫我伤脑筋。当我开始把强奸看成是“不是两厢情愿的性行为"时，一写这样的句子就感到害怕，我认识到杜对我做的事正符合这一定义，我想我是(深吸一口气)，我是被强奸了。

潘：我能理解当你用“强奸"这个词说自己时感到多么可怕，我希望你能注意到现在的

露丝：我的脸很热，手掌全是汗，感到自己很丑陋，想马上逃离这里。我猜我是希望能摆脱“强奸"这个词，但与此同时，我这里“明白"(把手放在心上)我是被强奸了。

潘：你的心明白你是被强奸了，这对你承认被强奸有什么意义吗?

治疗过程评论露丝向我和她自己承认被强奸其实是治疗的重要一步。我让她注意自己此时此地的感受，理解作为自己信息来源重要部分的情绪感受。尊重妇女的观念包括鼓励她们对自己进行自我界定，学会信任她们的情感和觉，并把它当作获得她们信息的合理来源，看成是女性独有的认知方式。

表达未表达的许多精神创伤治疗的核心都包括以一些形式出现的重点问题或对创伤事件的细节描述。我相信对于重点问题，应建立在来厉者得到信任和不被指责的安全信赖关系基础上。另外，治疗师应是个感情丰富和有同情心的人，而为强奸幸存者咨询的治疗师更应是第一个探究到和受到传统性别角色、强奸神化社会化过程影响的人，而且她必须能辨明和解决来自她们自己生活中的性行为精神创伤经历。当同被强奸的来访者谈到创伤事件的细节时，治疗师应该保持清晰的思路和足够的胆识。我直到对自己进行了相当多的治疗后才成为了一个能为被强奸来访者咨询的治疗师。

露丝在几次治疗中都出现了不断增多的创伤细节和感情。作为一个女权主义疗法治疗师，我非常注意在每个场合提醒她关注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能使她知识丰富和信赖自我的内部反应是如何作用的，二是能帮她把强奸事件放人环境和文化背景中看待的外部事物是如何变化的。接下来便引述了一个从她后来重点问题中提取出来的观点。另外我还让她在遇到强奸时马上用简练的词来增强自己的意志和情绪印象。

露丝：他扯下了我的裤子，然后同我发生了关系。

潘：我意识到你从现在向了过去，你现在感觉如何?露丝：我害怕囗

潘：他已把你盯住了，正在脱你的衣服，你的生殖器被暴露了，你感到非常害怕。如果可能，保持住害怕时的那种感觉，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露丝：我在说“不"，但他没有停，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止他(停顿)，我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潘：你感到极度的恐惧和僵硬，没有力量侃止他强奸你。

露丝：是的。

过了一会儿，当我们结束这个重点时，我问露丝在叙述感受和意识过程中学到了什么露丝：在此之前，我真的从未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从未想到要说出他猛扯下我裤子时的感受，我感到的恐惧使我明白我的确是被强奸了。

潘：如果你以前不能确定杜对你做的是强奸，那么现在这种恐惧已完全能消除原先的疑

露丝：是的，我认识到他对我是多么的粗暴，如果我反抗得更厉害的话，我的身体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治疔过程评论详述重点细节是一个费劲的过程，但它有助于治疗。通过详述杜对她的行为，她能为我们提供驳斥她自责的依据(例如：他是如何粗暴地盯住她并撕破她的衣服)，她在被强奸(和治疗)时的感受为她接受被强奸的事实提供了感情依据，使她能把这种情感知识综合进有意识的认知当中(“我知道自己被强奸了")。

露丝详述重点细节还能使我们更清晰地了解强奸在她身体内部和外部是如何影响的。强奸通常意味着与女性身体有关的问题。由于身体的吸引力或是无力，她将要对强奸中的身体负责。如果在强奸中出现了高潮，她可能会感到身体背叛了自己，这对于强奸幸存者来说今后出现的性障碍和体重问题都是非常普遍的。我同露丝随后的工作重点是使她明白性高潮只是一个本能的反应，反抗也是无济于事的，并使她了解反抗中身体的一般状态和心理冻结。

在这项工作中她将学会原谅自己的身体，同身体建立一种积极、中立的关系。

积极地概括强奸在强奸治疗中界定最后阶段是比较困难的。强奸幸存者对治疗的组成有着许多不同的观点，而治疗师的工作是促使来访者在最后阶段界定解决方法对她的意义。我是把强奸中大多数消极影响的消除界定为最后治疗阶段的开端。因此，最后阶段是找一种积极的方法来把强奸经历概括进一个新的自我混合进个体中去。在这一阶段，幸存者要为存在的问题找出合理的答案，比如，为什么强奸会发生在我身上?同时，也要改变“前强奸阶段"中“世上的好人都不会遇到坏事"的观念。她们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拥有的力量可以使她们继续抗争，并有参加治疗的勇气。这也为精神创伤找到了制造积极意义的方法，比如，她们可能会为改变她们国家的强奸法而努力，或是到地方康复中心去做志者。通过这一方法，治疗的“解决和综合阶段"又循环回到了“前强奸阶段"，这就是说，幸存者对强奸创造的积极意义变成了为今后受害人建立起的预防策略。女权主义疗法治疗师们相信她们的角色中有一部分会随着杜会的改变血变化，而且幸存者和治疗师会经常参与进这种变化中。在治疗的尾声，露丝对滔说了她对今后的设想。

露丝：我已经完成了索然无味的和艰辛的攀登，现在站在山的顶峰。其他妇女也在这座山上，我把她们当作同我有相似旅程的患难姐妹，我想象我们俩此刻通过携手努力分享了胜利，而下一刻我们将向那些仍在攀登的妇女伸出帮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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