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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地讲,这绝不是“做秀”或“炒作”。这张名为“长治市社会稳定安全生产联系卡”的名片,至少有一句话是该市市委书记和市长的真实心声,即“群众如发现身边、单位周围存在影响全市安全生产和社会稳定的问题及隐患,可以直接拨打电话举报反映,也可编发短信发送”。毕竟,就在最近,山西襄汾的垮坝事件,河北的毒奶粉事件,一大串官员丢官的丢官,停职的停职,刑拘的刑拘,对他们来说不能不是一种警示,即使为了保头上的乌纱,他们这样做的动机也值得肯定。
派发名片同一些地方将领导干部的通讯方式在媒体上公开一样,只不过是传播渠道的不同。目前,这种有事儿就打电话找书记、市长的做法,并没有收到多少明显的实效,至少未能看到成功经验的报道。与此相反,由于主要领导不可能亲自接听电话,还带有明显的“青天色彩”,反倒招来质疑声一片。在这种语境下,派发名片比起在电视、报纸上刊登启事,传播范围小,不能反复传播,还凭空地增加了派发名片的人力和物力,不挨骂是假的。在这件事上,长治的官员对可能带来的舆情风险,或是没有考虑到或是不认为是个事儿。这暴露出一个执政智慧欠缺的问题。
现代社会的管理是靠分工细化、责任明确的政府职能部门,以及其他社会管理部门,书记、市长的职责是抓这些部门忠实履责,达到管理社会的目的,而不是将职能管理部门抛在一边,自己赤裸裸地冲在最前面。事实上,书记、市长根本无时间亲自接听电话,是很多替身在做。公众反感的也正是这一点,既然做不到亲自接听电话,冠以书记、市长的名义,岂不是骗人吗?“市长热线”是替身在做,如果“市长热线”不顶用,书记、市长的名片不也是做做样子。由此看来,长治的书记、市长名片在不经意间将“市长热线”否定了。这恐怕是派发名片时没能想到的。
书记、市长的电话绝不应该对公众保密,既然公开了就应该亲自接听,至少是秘书接听了再汇报给首长。这是对一个将希望寄托于书记、市长的人的人格尊重问题。应该看到,给书记、市长打电话其实是民意表达渠道不畅通的结果,能在下面解决了问题,或是能有一个利益诉求的通道,谁愿意麻烦书记、市长?从这个意义上说,畅通民意表达最基本的渠道,让职能部门忠实、尽责,才是书记、市长着力努力的方向。书记、市长接听的电话应该是对不履职、不尽责职能部门的投诉,而不是对所有安全生产和社会稳定问题的直接受理。